6月7日,诺维信山东创新与发展中心正式成立,这是来自丹麦的这家生物技术企业在中国继北京、天津、苏州、广州等地先后投资设立生产基地和分公司之后的又一战略布局。
诺维信在上世纪90年代初便进入中国,在北京设立的生物研发技术中心是中国第一家由外资投资建立的生物研发技术中心,许可证显示“001”号。
尽管早早进入中国,此公司却鲜为公众所知,然而它的酶制剂产品早已深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如今,利用生物技术生产的这些酶制剂产品正在中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方面扮演着逐渐重要的角色。
酶,对人们来说实际上并不陌生。简单地讲,酶是催化特定化学反应的蛋白质、RNA或其复合体,属于生物催化剂。
没有酶的参与,新陈代谢只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进行,生命活动根本没办法维持。例如食物必须在酶的作用下降解成小分子,才能透过肠壁,被组织吸收和利用。
诺维信所做的正是利用生物研发技术和工业化生产各类酶制剂,应用于纺织、食品、生物质能源等每个方面。它们不但在生物质能源等新兴领域发挥作用,并且有助于传统行业转型升级和节能减排。
以纺织行业为例,据诺维信中国政府事务和公共关系总监何育萍向《中国科学报》记者介绍:“在传统工艺当中,纺织行业要经过抛光、漂白等多道流程,若使用酶制剂就可以缩短工艺流程。”
丹麦时装研究院首席执行官Eva Kruse表示,服装是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行业之一,就环境影响而言,它仅次于石业。
据统计,每年全球各地要生产出大约900万吨针织品。采用酶制剂后,每生产1吨针织品可减排1~1.3吨二氧化碳,每年可减排900万吨相当于400万辆汽车一年的排放总量。
纺织业还需要耗用大量的水。酶制剂能够加快工艺流程,缩短生产周期,一次完成更多工序。多个方面数据显示,采用酶制剂后,纺织厂每生产1吨针织品可节省7万升水,相当于每件T恤衫节约20升水耗。
此外,何育萍表示,酶制剂还能大大的提升纺织产品的质量,比如,不少织物容易“起球”,而利用纤维素酶对织物进行“生物抛光”之后,织物表面凸出的毛羽便被分解掉了。
溢达集团是国际高档衬衫的生产商,诺维信纺织工业酶制剂在溢达集团得到成功应用。生命周期评估报告数据显示,相比常规加工方案,仅漂洗就可在生产1吨针织面料的同时实现节省用水30立方米。
同样眼光长远、愿意尝试新事物的还有深圳新龙亚麻漂染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周连亚:“在短期内,纺织行业可能赚钱,但是产量的增加必定会加剧环境负担。”
上述企业都是规模较大的纺织企业,抗风险能力较强,为了保持领先也愿意勇敢创新。
而对于中小企业而言,尽管使用酶制剂有着节省本金的诱惑,但要想让它们改变沿用多年的传统工艺却并不容易。
诺维信纺织行业亚太市场经理金艳霞表示:“很多中小企业会先观察大企业的举动,发现酶制剂确实有效后才会考虑尝试。”
诺维信华南区销售负责人张银科说,中小型纺织厂大多由传统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师傅负责生产工艺,往往即便看到别的厂家采用,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一旦采用新型酶制剂,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要改变工艺流程,工人需要学习适应,中小企业抗风险能力也不如大公司。
该厂生产经理唐招强对《中国科学报》记者表示,采用诺维信供应的酶制剂之后,生产的基本工艺得到了简化,而且由于减少了水和电的消耗,生产所带来的成本也大幅下降。
“最重要的是工艺简化之后生产周期比以前缩短了,因为客户要货急的时候,我们应该尽可能地压缩供货时间。”唐招强说。
据金艳霞介绍,以前多是大型纺织企业,现在慢慢的变多的中小企业开始尝试诺维信的酶制剂。
很多生物技术公司得以安身立命的本钱都在于其强大的研发能力,诺维信也不例外。
诺维信有着丰富的天然酶菌种资源,研发投入约占全球年销售额的14%。然而并非钱花够了就能出产品,很多生物技术企业难以使科研成果走出实验室。
何育萍认为,诺维信研发成果能够高效转化的重要原因主要在于:对市场保持充足敏感,严格以市场为导向。
“我们会认真考量市场规模和前景,充分倾听用户的声音,然后倒推回去,量身定做一些研发项目,未来市场发展的潜力暂时不明朗或规模较小的我们也做,但不是优先项目。”她说。
诺维信是一家领域相对专一的生物技术企业,避免了研发力量的分散。此外,何育萍强调,诺维信虽然在多个国家都有分公司,但组织机构扁平,较好地避免了跨国公司反应迟缓的“大企业病”。
同时,诺维信很注重本土化,在研发方面也力求满足本地市场需求,并且招聘了大量中国雇员,诺维信中国研发中心的领导岗位和几乎所有职位都由中国人但任。
谈到未来的发展,何育萍表示,生产商是否使用了酶制剂尚未成为公众关心的议题,但是目前慢慢的变多的公司开始主动采用酶制剂,这将为诺维信等酶制剂生物技术公司带来更大的发展空间。